鼠尾草

cp极度洁癖。
一个特别小的小号。
自我愉悦。

[赤G]溺于时间洪流(三)

忘了说私设!
黑泽阵不是大哥本名,是大哥xjb乱起的。
现在的大哥是Gin,十年前的大哥是琴酒。这个大噶应该都知道……

3.
  
  琴酒从私人会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夜幕深深。
  
  Gin安静的跟上去。
  
  也许换成别人琴酒会察觉,但如果是十年后的自己,他也只能可怜兮兮的往前走,断然感觉不到已经被盯上。
  
  他们走进一条逼仄无人的小巷,穿过小巷就是琴酒的车。琴酒手机振动,他不耐烦的接起来,浑身上下都是惨不忍睹的破绽。
  
  Gin太了解这个人了。他知道他什么时候抬手,知道他什么时候转身,更知道20岁的他根本无法躲避身后三米来自十年后自己的瞬间蛮横暴起的杀意。
  
  阴郁的男人调转了左手指尖挂着的伯莱塔。他对自己,是最能下得去手的。
  
  枪柄砸到后颈的下一秒,琴酒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在地上,手机应声而落,里面沉默几秒又响起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Gin走过去俯下身子,一手捂住琴酒的眼睛,另一手拿出口袋里事先备好的沾染乙醚的纱布,轻附在琴酒的口鼻处。
  
  年轻的琴酒以一种被最大限度激怒的姿态,却只能徒劳的动动手指,没多久就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Gin拿起手机,那边Vodka的声音更加急迫。他淡淡回应:“在忙,待会儿说。”直接挂掉。
  
  他粗鲁的把人拎起来,向前再走几步就是琴酒的车,这时还没换成保时捷,但也很快了。琴酒被丢进后车座。
  
  Gin觉得如果年轻的琴酒醒过来发现是在后备箱,那是一定会暴跳如雷掘地三尺把十年后的自己挖出来,但如果只是后车座……差不多也只是暴跳如雷的程度。
  
  他看了看左手蹭上的几丝血迹,敷衍的想会不会下手太重把人打傻了。Gin瞅了一眼后视镜,决定放任不管。
  
  驱车来到组织十年前的实验室大楼。Gin把马尾放下来,随意抓了抓金发,拿走琴酒的帽子扣在头上,遮挡眼角下的疤痕。最后还不放心的让琴酒又吸了一会儿乙醚纱布,才拿着钥匙向目标走去。
  
  一路上没碰到人。Gin走进顶楼尽头的一个实验室,再过几年这里就是Sherry的地盘了。作为研究时间机器的契机,Sherry也很坦然,是因为在档案柜里发现了关于时间跳跃的图纸,所以想研究试试看。
  
  图纸现在应该可以找到。
  
  Gin打开档案柜,一格一格的扫描,在“时间旅行计划”的标语处停下,拉开抽屉拿出牛皮纸袋,里面有一打图纸和一张芯片。这就是时间机器的最开始,也不知道是组织里哪个有志气的研究员的天马行空。
  
  他拿着牛皮纸袋一口气跑下楼,打开车门把帽子扔进后车座,又从琴酒的钱包里拿了几张钞票。Gin轻轻晃了晃琴酒,没反应。他还是给Vodka发了一条信息,“实验室大楼,过来接我”。
  
  Gin用钱先去便利超市买了包烟和打火机。不会耽误你买保时捷的。他心里嘟囔着。坐在马路边,有点落魄的,抽了两支烟,脑子里空空如也。时间跳跃不是寻常事,给十年前的自己致命一击也不是寻常事。
  
  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来。向着赤井秀一家的方向走去。他才30岁,他的肩膀上还能扛起更多的荆棘
  
  都不是寻常事。但Gin也不是寻常人
  
  
  
  自从拿到了原始图纸,Gin就提出了搬到旧仓库的想法,在那间旧仓库工作更加方便。
  
  赤井秀一当然没有阻拦的理由,实际上他并没有立场去阻拦。租房和旧仓库离着也很近。“但你休息的时候记得回来?”
  
  Gin心不在焉的应下了,然后拿着图纸芯片时间机器和一堆演算稿纸在旧仓库开辟出一片干净宽敞的工作台。
  
  第一天赤井给他送吃的,紧接着就发现黑泽阵这个人,根本没有什么休息时间。
  
  Gin把时间机器利索的拆开,对照着图纸仔细研究,大脑高速运转了十几个小时后,终于决定把芯片放进机器,绿灯亮起,他又输入了图纸标注的数字。
  
  一切都按步骤完成后,Gin对着墙壁扣下扳机,一束激光笔直的打过去,在墙壁上逐渐形成一个打开的窗口,透过窗口,Gin看到了一副在时间中冻结的画面。
  
  所有的动作都凝滞。一个忙碌的实验室,人们或奔跑或走路的定格,衣褶固定在一个角度,纸张微微掀起,桌上的设备比Gin脑海中拥有的知识更为先进,人的穿着也有些微妙的不同。他估计这是他原本时代的未来十年或者未来二十年。
  
  图纸的设计难道一开始是为了跳到未来?
  
  Gin不怎么费力的就吸收了这过于庞杂的信息。
  
  “这是怎么回事——”Gin的耳后响起年轻赤井的抽气声。
  
  Gin不急不慢的松开扳机,未来时间的窗口消失,绿灯未灭,芯片是有用的,它提供能量。他又拆开机器,把芯片拿出来,避免能量的流失浪费。
  
  赤井秀一犹豫着向前走了几步,他很聪明,刚才的画面他也仔细记在了脑中。“黑泽君,那是——那个窗口,那是哪里?”接着他的神情慢慢变得了然,超出他这个年龄层太多的聪慧,“那是什么时间?”他走到Gin面前,“所以你是从……从未来过来的?一个……一个时间旅客?”他努力措辞。
  
  而Gin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机器和芯片道:“我不是来找线索的,我是来救人的。我可以做到。我能够救他。我要回去救他。”
  
  “他?谁?那个被杀的人?就是那个……你的阳光?”赤井秀一迷茫的问,这次他没得到回答,黑泽阵明显因为巨大的成果而投入了更疯狂的专注工作中。
  
  赤井看着他工作很长一段时间后,只好走出仓库,再回来时带着一盘焗三明治,他自己做的,还热着。
  
  
  
  错了
  
  Gin把演算了一整张的纸揉成一团,那里布满从一个公式推导出的一系列求结果,最后陷入困局。
  
  错了
  
  Gin的笔触猛得往下划了一道,这个图表行不通,能量不能这样转换。
  
  还是错了
  
  Gin手中的金属丝和机器不匹配,甚至差点引起最愚蠢的短路。
  
  他神经质地把桌上的稿纸和金属丝一并扫到地上,纸张散落空中震动平静的空气,“这没用。”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埋进双手掌心,然后又抬起头,蹲下身子把稿纸和金属丝沉默的捡起,直起腰,重新回到工作台。
  
  “你需要休息。”赤井秀一追在他身后,看到Gin不理他,只好转一个弯,跳到Gin面前,“你已经不眠不休连续工作了四十八个小时,甚至不吃东西,这样会垮掉的。”
  
  Gin侧身避开他,冷然道:“不会的。我可以做到,就差一点,我需要更加集中注意力……”他说着说着又要开始画电路图表。
  
  一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Gin烦躁的抖掉他。但那双手不依不饶,又握紧他的肩膀。
  
  令人惊愕的似曾相识。
  
  
  赤井秀一不要躺下来,他握紧Gin的肩头,奄奄一息的背靠着墙壁
  
  
  那双手把他坚定的拉到一面镜子前,甚至有点怒气冲冲。赤井指着镜子里的脸。“你在自杀!”那张脸分外糟糕透顶,红血丝布满眼球,看着就很想让人把他塞到医院。赤井的声音有点发抖:“这两天我一直给你送咖啡,看着你自毁!我受不了这个样子!”
  
  “那个人……!”他的嘴唇和下巴都开始颤抖,“没有一个人值得这样,我不管他有多完美,任何人都不值得你这样对自己。”
  
  年轻的赤井秀一不是那种情绪外露的人,所以他的激动,也是尽可能的克制。
  
  “他值得。”Gin看着年轻赤井的那张脸,拂开他的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闭嘴,我还用不着一个小孩子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不是小孩子。”赤井充满怒气的干巴巴道,“我够了。”
  
  Gin的注意力已经落到了工作台的图纸上,他翻着纸张,找出其中的蓝图。听到赤井的话,不由嘲讽的哼了一声:“是啊,知道你成年了。”
  
  没有回答。Gin抬起头,疑惑的看到赤井的眼睛才发现刚才好像说了一些错话。
  
  因为赤井秀一扑了过来。Gin只来得及往后退一步,就被压倒在工作台上。
  
  Gin抬手就要推开他,却被一把握住拉到胸口。
  
  “黑泽黑泽。”年轻的赤井嗫嚅着,小心着,叫着他的姓,那甚至只是他胡编乱造的姓。Gin只觉得腰被桌沿硌得疼。赤井另一只手不稳的抚上他的下颌,把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
  
  “阵。”这是赤井琢磨了好几天,才敢大胆叫出的名字。一个吻。
  
  
  “Gin。”
  
  
  Gin全身僵硬的等着这个吻结束。他可以踹开赤井,或者别的办法,总之脱身不难,但他在等着结束。
  
  
  在充斥着血腥味的吻里,他竟然有一秒钟祈祷这个吻不要结束。但赤井死在这个吻的中间
  
  
  赤井向后退开身子,心里无限委屈,却看见身下人红着眼圈。
  
  Gin索性把手放在赤井额头,慢慢推开他。
  
  “对不起…但我……”赤井秀一站起身退得更远。
  
  Gin揉着额头道:“19岁是经常犯错的年纪吗?”
  
  “不是犯错。”赤井立刻纠正他,“只是因为……是他对吗?你爱的是他。”不是我。
  
  Gin更加疑惑的看过去,似乎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来的无处发泄的情愫。
  
  赤井更加委屈,他才刚成年,独自惯了,突然出现黑泽阵这样一个人,在此之前他从不以为自己天生是会被什么人吸引的。
  
  Gin看着年轻的赤井秀一说出这样的话,感觉心脏就像拧干的毛巾一样紧巴巴的皱着,但使劲挤一挤还能滴落几滴苦水。某种情感从这苦水中蔓延,让赤井秀一的声音变成一条鞭子,苦涩又尖锐。
  
  “是的,应该是,大概吧,我从来不知道这个,直到他死在我眼前,而我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他,因为等我真切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我把我的一生都浪费在跟我唯一可能真正爱的人斗争上。”Gin把工作台上压皱的图纸抹平,一下又一下,“怎么样?喜欢这种悲剧美学吗?”
  
  他大脑中永远保留着理性的冷冰冰的思考区域,这让他能在任何情况下吐出各种讥讽,如果他没有红着眼睛带着哭腔,赤井大概还会用几秒来判断。
  
  Gin重新拿起笔开始画图,不再看赤井秀一:“我一定要救他。我一定要。”
  
  赤井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一会儿,然后很快跑了出去。
  
  黑泽。黑泽。
  
  
  “黑……”这次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下巴滑落。
  
  
  Gin的笔尖顿住。赤井他…他当初是要说什么?黑泽吗?他要说黑泽吗?他的眼神为什么要失望?
  
  Gin听见自己惊骇的深深吸气,听见自己低语:“不可能。不。”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一些线索,自他们相遇,那些贯穿在他们生命中的草灰蛇线。
  
  赤井秀一记得黑泽。
  
  而如果赤井秀一记得黑泽,那么……
  
  两个小时后,赤井秀一抱着一堆书踏进仓库。Gin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公式推算。
  
  赤井把书放在工作台上,Gin抬头扫了一眼,愣住。书名尽是些关于时间物理学的这种东西。
  
  “我大学辅修物理的,又去图书馆借了一些。”赤井在Gin身边坐下,摊开其中一本,“我学得很快,能帮上你,真的可以。”
  
  接着他又拿出两份焗三明治,微笑道:“我自己做的,尝尝嘛。”他递过去。

        这两个小时好像让他突然又长大了两岁。
  
  
  “你别看我这个样子,大学毕业的时候差点儿进物理研究所呢。”Rye夹着一根烟伸向保时捷的点烟器,“但其实我不喜欢物理,学到后来…最后也没帮上什么忙。”
  
  Gin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踩下油门。
  
  
  Gin咽下一口三明治,咽下所有要说的话,咽下所有蓬勃的震惊。
  
  而赤井秀一的微笑中,痛苦比快乐更多。
  
  
  
  “也许我们可以用一个二级电路改变能量线路。”赤井在纸上飞快画出一张图,“就这样。”
  
  Gin撇过头看了看,觉得这样合理。
  
  他们合作了好几天。赤井的智力水平在19岁就体现了淋漓尽致,他硬塞了几本学术巨著,就能和Gin在时间机器的研究上搭话,甚至提出建议。
  
  他们的关系也变得更加从容。一开始或许是冷硬的,中间有点冲突,而现在,赤井已经习惯和黑泽阵在一起。
  
  “明天新年。而且这东西也修得差不多啦。”赤井伸了一个懒腰。
  
  Gin头也不抬:“然后呢?”
  
  “回家好吗?十二点会有焰火。”
  
  Gin在纸上又写了几笔,最后还是跟着赤井回了家。
  
  他们开了一瓶啤酒,Gin也只喝一杯。二人趴在窗户前,寒风没那么严酷。
  
  “机器确实已经可以运转了。”Gin突兀道。
  
  赤井问:“那你是要走了吗?”
  
  “明天,或者后天。”
  
  “后天吧,我总要试着留一留你的。”
  
  Gin没再说话。
  
  十二点钟声敲响,千万焰火轰然炸响,亮丽的火焰点燃夜空。新的一年。
  
  “你从没问过我的名字。”赤井的声音合着焰火的声音落在一处。
  
  Gin没听清,他看过去,等着赤井再说一遍。
  
  于是年轻的赤井靠近他耳边,道:“让亲吗?”
  
  “不让。”Gin也不躲闪,也不惊讶,就只是平平淡淡一句推了回去。
  
  他耳朵有点红,可能是焰火映的。赤井这么想,于是又问:“让吧,就一下。”
  
  “不让。”
  
  赤井嘻嘻笑着,焰火把他的面庞照得格外好看。
  
  TBC
  
  

开学了!又到了全天满课熬夜论文san值狂降面容枯槁的日子……
所以更新不会很快啦。[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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